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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:病房

12:病房

直到咲夜被推进手术室里,我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了一点。

结束了,莫名其妙的被卷入恐怖袭击,现在终于结束了,我此刻都还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。

真是的,好不容易的休假,却是这样结束的。

在被解救出来之后,咲夜立马被抬上了救护车,不过中间还是发生了一些小插曲,不看着我咲夜就不配合医务人员的工作。

这在平常或许是一件很有趣的事,但现在我的心情实在是难以笑出来。

她的伤似乎很严重。

不可能不严重,被散弹枪直击,没有当场死亡已经非常幸运了,就连赶过来的医务人员都惊讶的合不拢嘴。

或许,咲夜的体质不同寻常?

在看见磕了药的邪教徒,被子弹击中也依然健步如飞的画面后,我此刻似乎能理解咲夜的不同寻常了。

她说她耐揍,或许.....这真的是什么超能力也说不定。

所以,希望老天保佑,这样的超能力能够让她活下来。

我坐在手术室前面的长椅子上,盯着门牌上红色的“手术中”亮起。

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见我,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把我的命放在她自己的前面,为什么,为什么呢?

或许,对一个思维已经异常的人来说,探究“为什么”,这本身就是可笑的。

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哽咽的感觉,悲伤的情绪似乎迟一步才到达似的,泪水自顾自的就跑了出来,当我注意到时,这种名为无力的感觉已经盈满了我的全身。

是的,无力。

随之而来是对自己无力的自责,已经对悲伤。

我弯下腰,将双肘撑在膝盖上,并把脸深深的埋在当中。

现在自己能坐在这里,多亏了她,如果不是咲夜,我估计三条命都不够用吧?

为什么?

为什么邪教徒会偏偏选在今天进行恐怖袭击呢?

太不合常理了。

明明上星期才用沙林毒气袭击地铁站不是吗?

有什么理由是要他们连续不断的杀人吗?除了他们本身的教义外.....等等,咲夜说过,他们的目标是杀我?

等一下,我仿佛抓到什么了。

我把从外界接收到的消息在脑中一一汇总。

首先,老陈说过,他们现在在猎杀东京各个医院的主任级医生,已经有数人遇害,再加上咲夜那天和我说起过,那些邪教徒的目标是我......

所以说,是冲我来的?

我坐直了身体,当一切的条件浮出水面后,最后拼图的形状赫然可见。

无论是对医生的刺杀,还是这一次的恐怖袭击,都障眼法,主要目标就只有我一个而已.....为了我一个人就要杀这么多人,这个教会真是令人作呕。

但是,为什么呢?为什么要杀我呢?咲夜又为何会在对方即将对我展开刺杀时出现呢?

问题的解开并没有让我看清本质,反而是造就了越来越多的迷雾,阻碍我的视线。

就在眼前的迷雾越来越浓郁时,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。

“哟,找你半天了,原来郁纪你在这啊。”

我猛然抬头,视线里出现的是今天的第二位救命恩人。

是陈。

她穿的衣服不是平常见到的警官服,而是全副武装后特警的样子,不过,防弹衣和头盔此时不在身上。

“老陈啊,谢谢你救了我啊。”

“没事没事,警察不就是该保护人民吗,不过说起来,看见你在那我真是吓了一跳啊。”

老陈回忆着半个小时前的光景,有些感慨的轻轻叹着气。

“你今天是放假吗?那个女孩子又是谁?”

老陈指指亮着红光的手术室,我这时才注意到,她的手上还拖着咲夜的旅行箱。

“她呀,是我的小学同学,算是从我爸妈那边介绍过来的患者吧,她有点精神疾病,正好我是这方面的专家,于是就跑过来治病了....”

“诶?是生病了过来的吗?”

“是呀,被害妄想症,她从乡下过来的,才刚刚到东京不久,人生地不熟的,我总不能丢着她不管吧?”

我在心里快速计算着什么能说,什么必须隐瞒。

首先,我不能说咲夜和毒气袭击事件有关系,我也不能说她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,前者可能导致她收到警方的传唤,至于后者......甚至有可能让她被重新送回去。

我是不会让这种事前发生的。

如果说,在今天这件事之前,我或许会把咲夜知道的,关于奥姆真理教的事情通通告诉陈,但是现在......我不会说了。

被警方传唤,去到不熟悉的地方绝对会让她很恐慌,即使是一点点,我也想在这些琐事上保护好她。

这算是我唯一能做到的吧?

不过,似乎是我多虑了,老陈并没有怎么怀疑我的说辞,弄的瞬间想好三种退路的我像一个笨蛋一样。

“那真是可怜呢.....不过,你和她居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?”

“诶??不,不是啊,你都想哪去了.....她是我小学初中时代的女友,不过,我和她已经很久很久没见面了......你关注的都是些什么东西。”

我虚着眼,老陈也是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咳嗽一声。

真是的,虽然大部分时候这家伙都很可靠,但.....偶尔也会这样,突然的不着边际。

“我说,你难道就不关心咲夜的伤势吗?人家可是被散弹枪直击哦?”

“原来叫咲夜啊.....咳,放心吧,郁纪你放心好了,那姑娘我一看就知道,绝对不会是那么容易死的角色。”

喂,你这是哪门子来的信心啊。

我在心中这样吐槽着,心情莫名其妙好了许多,老陈就是这样一个人,光是和人聊几句,就能把烦心事驱散开。

“不过......我担心的反而是郁纪你啊,你可别因为人家保护了你,你就在这抑郁抑一样的自责,一切都是个人的选择,即使是精神病人,也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?自己选择了的东西,再后悔的人我可一点也瞧不起,遇到这种情况和这女孩说声谢谢就好了。”

......真是恐怖的直觉,莫非我刚才的自言自语被偷听了?

我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,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,老陈倒是不怎么在意,她注意到自己手上拖的手提箱拉杆,然后想起来什么似的,捶捶掌心。

“哦对了,我也不只是来聊天的,嗯.....这个箱子是那姑娘的吧?那我就先给你咯?”

她把旅行箱推到我的面前,硕大的旅行箱一片灰黑,上面布满了火药爆炸后产生的黑色焦炭。

不过,箱面很平整,完全不像是被散弹枪射过的样子。

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做的啊,也太坚硬了吧?

“呃.....等一下,这个箱子不是之前被你们收去了吗?现在就退还了?”

“害,是我手下那帮人不懂事,这又不是那群邪教徒的东西,属于你们的私有财产,我们自然无权没收啦。”

说是无权没收,但.....但凡摇一摇箱子就知道这个箱子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什么行李,如此可疑的东西居然不会被哪去检查?我不能够理解。

“放心拿去吧,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?”

也就是说我的脸上写着“好人”这两个字吗.....

我一瞬间有些不满,但又因为箱子因为出乎预料的方式被回收而松了一口气,万一......这几层锁真的被警察撬开了,这个武器箱的持有者咲夜,绝对会被当做危险分子备案的,到时候再一查户口.....

一切就完了。

老陈这个举动倒是帮了大忙。

“不过.....虽说我没有叫他们撬开锁,但......以私下的关系,郁纪你能告诉我吗?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?你们.....是怎么杀掉那么多的邪教徒的?”

已经走了两步准备离开的陈突然停住脚步,回头望向我这边,就仿佛之前的谈话都是准备问这一个问题似的。

果然,是骗不了她啊.....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三十分钟之前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、嗒——”

一连串的自动步枪开火声,雨点一般的子弹越过我们,倾泻在前方那一群邪教徒身上,他们冲锋的姿势似乎被强行遏制了,受弹面积大的那个人全身触电了一般的抽搐,胸口,小腹,手臂,大腿,都被呼啸的弹丸击穿了,一朵朵的血花在他们身上绽放。

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现在的状况。

我们似乎是得救了。

陈是从道路两边商铺的二楼一跃而下的,当然,不只是她,一同从店铺里冲出来的还有五六个全副武装的警察,陈身上的装束,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戴头盔。

“郁纪?你怎么在这?”

“呃......我出门逛街......”

说着,我用视线望了望咲夜,不过咲夜并没有看我,而是抬起头,有些担心的盯着陈,似乎在担心她背在背后的枪套。

陈一下子露出了然神色。

“这个等会再说.....你们几个保护好幸存者,你们两架盾,其他人开枪!”

两个警察把防爆盾立在前面,后面的警察则是举起步枪自由射击。

看起来是不打算抓活的,准备全部当场击毙。

枪械一瞬间吐出火舌,原本一边倒的战力,此刻却是一下子反转了,这真是让我一瞬间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
磕了药的犯人似乎不仅仅只是强化了力量,有几个即使全身被打的溃烂都还在持续不断的往这边爬行。

“这到底是什么鬼,郁纪你知道吗?”

“他们磕了药.....就像是前天我们处理那个案子一样。”

前天发生的案件,就是一个人在被三个小混混围殴,在他吃下一种药然后便瞬间暴起,徒手将三人都打死,

陈一瞬间有些不理解。

“但......激素类药物不会改变人体结构吧?这.....人怎么可能中十几枪不死?”

我注意到,九个人中,排在稍微靠后位置的一个邪教徒,从口袋中又拿出了另一种药瓶。

和上次不同,这次的药水是橙色的。

喝下药水的瞬间,那个人果然开始了异变,全身肌肉隆起,几乎要把那单薄的修道服给撑破了。

他的眼睛变成了橙色的竖瞳,宛如野兽一般。

“阿纪.....快跑.....”

似乎就像在嫌这些警察起不到安全作用似的,咲夜痛苦的想支起身,担忧的望着敌人。

“咲夜?别担心,我们现在安全了,没关系的。”

“再不跑就来不及了.....”

那人暴走了,发疯了似的匐地狂奔,像是猎犬,更像是某种更大型的掠食动物,他连枪都丢掉了,是要准备上来肉搏吗?

“队长!”

“你们让开!”

老陈推开下属站到最前面,以一种迅速,但是却又让人感觉缓慢似的动作,从背上的枪套中抽出武器。

那是一把散弹枪。

即使是对枪械不熟悉,你也能一下子叫出这把枪的名字。

堑壕清扫器——温彻斯特M1887。

这和那群邪教徒的武器可是云泥之别,温彻斯特可是实实在在杀戮用武器。

“轰——轰——”

开火,栏杆上膛,接着又来一枪。

老陈的操作行云流水,杀人没有一点犹豫,被火力覆盖全身的邪教徒几乎要被冲击力打的跌倒在地,但是没有。

他的生命力比想象中的还要顽强。

“这真是太夸张了。”

老陈小声抱怨着,反倒是向着犯人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,我的心也跟着这一个冲锋的动作提了起来。

“太冒险了!你这家伙快回来!”

我刚想这样骂出声,眼前发生的一切就让我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。

她直冲向前,像是要钻进那人的怀里似的,灵巧的躲开向她伸来的手臂,然后借助冲刺的力量,一个膝顶结结实实的抵在了男人的肚子上。

那人被撞的一个踉跄,往后退了两步,似乎像是要拉开缠斗的距离似的。

老陈没有放弃这个机会,她顺势转体,以一个非常小的角度起脚,腿部被极限的拉开形成站立的一字马,高段上踢直取男人的下巴。

一声清脆的牙齿碰撞声,男人几乎要被踢的离地倒飞。

下巴脱臼了吧?这个力度甚至有可能脑震荡?

和咲夜的战斗方式截然不同,咲夜的战斗在于快捷而迅速发力,但是老陈不同,她的格斗术更近似擒拿与近距离搏击的结合,完美的利用了那柔韧的身体,几乎再小的空间都能够施展出攻击。

被踢中下巴的男人,痛苦的掩面,这时,回转过身体的陈已经非常潇洒的推动散弹枪拉杆,用枪抵在了他的脸上。

“轰——”

画面太过凄惨,我根本不想去描述。

这是根本不打算留活口吧?

陈的脸上全是鲜血,脸色冷若冰霜,几个邪教徒似乎是被这生猛的模样吓到了,牙齿打颤的后退。

“怎么可能......枪.....枪怎么可能杀得掉我们!”

“你们几个白痴在说什么啊,被枪打到自然会死,嗑药把脑子弄坏了吗?你们几个也别愣着,快把他们拿下!”

老陈根本没心思和犯人闲扯,推动拉杆上膛后,对着一人又是一枪。

似乎根本不考虑社会影响的......我一时竟然搞不清哪一边才是坏人。

果然是.....恶人自有恶人磨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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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:这一章拖了很久,我很抱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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